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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俱疲的她隱身在樹叢,療傷止痛後再出發,不再傻傻的相信人會一輩子對她好。

她找了幾戶人家,默默觀察,記錄不同家庭的相處模式、男女邂逅的方式,甚至做愛的招式。

"所以女人就是要上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在外是貴婦,床上是蕩婦囉。"這是她多年觀察後得出的心得。

而美貌是最最不可或缺的,這個道理是在某段婚姻中領悟的,背叛她的丈夫告訴她愛上第三者就是因為她長得比較醜。

果然只能化身為美麗的女人,這樣的條件也果然吸引了不少大戶人家的注意,在某個朝代,她的美貌傳到了宮中,得到了皇帝的徵召成了寵妃。

可惜她學不會勾心鬥角又受不了皇帝那數不清的後宮佳儷一直挑戰她強烈的佔有慾,在某個夏天她變回蜘蛛離開了皇宮,繼續尋找她的完美家庭。

這天她搭船前往某個島國遇上狂風暴雨,船被大浪打擊得支離破碎,海浪將她跟幾個幸運的人類衝上了岸,其中一個男子看她受了傷主動的將她抱到離岸不遠的岩洞中安置。

「謝謝你。」

那男子對她頗為照顧,待救援的船隻到來,因為無法一次容納所有人,那男子先讓即墨斑絡上了船,上了岸她沒再看見那男子,心裏實覺可惜。

到達預定前往的島國,即墨斑絡走在街上找尋落腳之處,兩個男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漂亮的小姑娘要上哪兒啊?我們爺倆陪你一塊兒去。」

「讓開。」

「看起來挺溫柔的,說起話來倒兇得呢。」其中留著落腮鬍的男子伸出食指往即墨斑絡的下巴勾去。

即墨斑絡撥掉他的手,推開他倆往前走去,那倆人竟一人一邊架著她往反方向拖去。

「放開我,光天化日之下膽敢當街擄人,給我放手。」

「到手的香肉怎麼可能放呢?哈哈哈。」另一個長得獐頭鼠目的男子猖狂的笑著,還不時對著她的胸口磨蹭。

「你給我放尊重點。」

「小美人,妳還真香啊。」

「救命,救命。」

那兩人一副兇神惡煞的嘴臉,即使即墨斑絡沿途喊著救命,街上的路人也不敢出手相救。

沒法在眾人面前變身,即墨斑絡只能先忍著。被兩人帶到人煙稀少的森林裏,她被粗魯的丟進一間茅草屋,落腮鬍ㄧ把抓上她的胸,無情的揉捏著,她痛的尖叫了一聲,另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則抓著她的腿,一隻手從褲管裏伸入順著腳踝一路向上撫摸。

「快住手,免得等下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即墨斑絡警告著。

「哈哈,本大爺會爽死,我知道。」落腮鬍壓倒她,吻上她的唇,她毫不猶豫的伸出毒喙就是一螫,落腮鬍摀著脖子驚恐的看著身下的女人,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就斷氣了。

「沒用的東西,還沒上就腦沖血啊。」獐頭鼠目踹走自己的同伴準備換自己來,只見美人原本躺的位置趴了隻巴掌大的黑蜘蛛,八隻腳緩緩的輕踏著地面。

「噁。」獐頭鼠目嚇得後退一步,脫了隻鞋揣在手裡往那蛛蜘揮下。

即墨斑絡快步移動躲了開來,那獐頭鼠目的男子發瘋似的窮追猛打。

「妖怪,看我不打死妳。」

她想跟他玩玩,沒第一時間殺了他,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即墨斑絡本能性的察覺應是個男人的腳力,她算準了開門的剎那變回人型,獐頭鼠目的鞋剛好打在她身上。

「啊,別打,別打。」她故意提高了音量,走進茅草屋的男子抓著獐頭鼠目的肩,在他轉頭的瞬間,那男子馬上給了他一拳。

「她⋯她是妖怪。」獐頭鼠目一手摀著吃了一拳的臉,一手指著即墨斑絡。

「非禮我還說我是妖怪,英雄請你救救我。」即墨斑絡望向揮拳的英雄,認岀是那次船難讓她先上船的男人,她心裏暗暗高興,那男子回望也認岀了她。

打跑了那獐頭鼠目的賊人,男子關心著:「有沒有哪裏受傷?」

「沒有,謝謝你英雄。」

「別叫我英雄怪彆扭的,在下關宇長,叫我宇長就行了,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即墨斑絡。

「姓即墨嗎,這姓氏很少見呢。姑娘可是來自山東?」

「是的,我來自山東墨城。」

我曾隨著軍隊經過那,是個景色很美的城鎮。」

「英雄,啊,不,宇長從軍嗎?看你氣宇非凡應是位將軍吧。」

「軍中將軍一大堆,在下只不過是區區三品官。對了,姑娘要往哪去,我可以陪妳一同前往。」

「不瞞您說,小女子我獨身一人初到此地,正在找尋落腳處。」

「這樣啊,若不嫌棄是否隨我前往軍中,我在軍營外有個小屋可供休憩。」關宇長對即墨斑絡甚是喜歡,於是大膽提出邀約。

即墨斑絡早就想跟著他,滿心歡喜的一口答應。

關宇長白天到軍中操練,晚上回來小屋陪伴即墨斑絡,沒有練兵時,會騎著馬載著她到草原的另一端看夕陽,由於軍隊長年出征,一段時間就會移防,即墨斑絡就隨著關宇長到處奔走,而他一定都會在軍營外圍建造個小屋安置她。

這天關宇長回到小屋神色凝重。

「發生什麼事了嗎?」即墨斑絡問著

「沒什麼。」

「說說看嘛,就算我幫不上忙,說出來也舒坦點。」

「嗯,就這個城池遲遲攻不下來,皇上急得猛催促,元帥要我想策略,但那護城主戰術奇異我可真是一點辦法也沒。」

「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再縝密的防衛也有疏失。」即墨斑絡安慰著,心裏早有盤算。

當晚,她趁著關宇長熟睡之際,悄悄的橫越了草原到達敵營,輕輕地在那護城主的頸上輕啄。

隔三日,關宇長的軍隊傳來了捷報,說是把那無堅不摧的城池攻了下來。

「斑絡,真的太幸運了,敵軍的主子居然莫名其妙病倒了,打了將近三個月的仗總算可以休息休息。」

即墨斑絡看到他這麼開心,自己也跟著開心了起來,晚上軍中舉辦慶功宴,關宇長要帶著即墨斑絡一塊兒去參加,但被她婉拒了。

「你自個兒去吧,我去不自在。」

關宇長想起日前軍中同袍看到他倆騎馬逛草原時,曾問起他們的關係,關宇長沒想太多的直接回答,朋友,軍中那些男人開始用有色眼光看待即墨斑絡,還曾在軍中聽到閒言閒語,說那女人是自己包養的煙花女子,當時他只是覺得行的直坐的正沒什麼好解釋的,卻忘了這種評價對個女子來說是多大的污辱。

「對不起,我沒顧慮到妳的處境,明明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卻被人說得難聽,明天我幫妳找找附近城鎮的住處,讓妳搬過去吧。」

「所以你真只把我當朋友?可是我很喜歡你。」即墨斑絡又吃驚又難過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令關宇長忍不住把她摟進懷裏:「我也喜歡妳,可惜我已經有婚約了。」

「你成親了?」

「尚未,只是指腹為婚的婚約。」

「你愛她?」

「只見過一面,何來的愛。」

「所以你對我的彬彬有禮是為了守住那個沒有感情的婚約?」天啊,多麼純情的男子,她忍不住吻了上去。

懷中被柔軟的玉體填滿,她的激情和香氣惹得原本積壓在內心的情感爆發,關宇長熱情回吻著那溫熱的唇,兩舌、四肢的交纏,一室春色。

高潮過後,即墨斑絡為了壓抑殺夫的天性,刻意疏離關宇長。

「給我五分鐘,讓我冷靜。」她閉上眼,別過頭,努力整理情緒,他以為她後悔了。

「斑絡?」

「宇長,讓我做你的妻子。」

他臉上堆滿了笑意,心喜的回答:「我早就想這麼說了。」

那晚,慶功宴上,關宇長與即墨斑絡在眾人的見證下成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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