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花跟黑大磊的關係因為那次救援事件變好了,他的兩個小囉嘍也跟白立花成了朋友,而我對花豹這個名號在黑道上是否真有其名感到好奇,在白立花媽媽出差回來的那天,我潛入黑大磊的書包跟他回家。
「回來啦,晚餐在廚房,吃完幫我把碗洗一洗,我再打個三圈就結束。」
「喔,阿爸今天還好嗎?」
「還不是老樣子,咳個不停,今天回診醫生說只是拖時間而已啦。」
「今天還要去顧場子嗎?」
「等下問你阿爸。」
黑大磊很快的吃完飯,洗好全部的碗,他家的碗真的很多,依數量看來應該是從早餐吃到晚餐累積下來的,在打牌的女人,我猜是他媽媽,對於之前黑大磊說嫉妒白立花有媽媽做的愛心便當這件事,我有點了解了。
他洗好碗走向二樓,一股中藥味撲鼻。
「爸,有沒有好一點。」他拿了一杯水給床上的老人。
「大磊回來啦,今天豪哥那邊還是要麻煩你了。」
「爸,你放心,我ok的。」
「天叔那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不要弄死人就沒事。」
「爸,我知道分寸啦。」
「最近道上都說花豹很狠,我不希望大家只是怕你,我要大家服你。當然,你才高一,有些叔叔伯伯自然不服你,但我相信我兒子絕對有辦法成為人人稱讚的老大。」
聽到這我打了個寒顫,黑大磊還真的叫花豹,而且還很狠,白立花跟他當朋友是福還是禍?
晚上他要去顧場子,我當然好奇的跟了去。
那是個煙霧彌漫的撞球間,我有個同學告訴我老一輩的叫做彈子房,因為他老爸年輕時很愛打撞球,而我同學傳承了他老爸的天賦,打到出國比賽了,而這裡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裡是打賭金的,一堆刺龍刺鳳、吃檳榔的、抽煙的,媽呀還有吸毒的,我看著黑大磊心想,你就不要給我吸毒,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我不會讓白立花跟吸毒的人做朋友的。
黑大磊一踏進撞球間,一堆人畢恭畢敬的叫著大哥好,哇,真威風,想說他在學校那麼幼稚的只知道欺負瘦小的白立花,沒想到私下的生活是如此的不同。
他叫了幾個人到旁邊說話,音樂太吵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沒多久他們就抄著開山刀跟球棒一臉兇樣的出去了,媽呀,這是要鬥毆喔。
上了幾台廂型車,到了另一家撞球間,一進門,黑大磊一棒就打在櫃台上:「叫你們老大出來。」
「你誰啊你,我們老大是你可以見的嗎?」
「媽的,在道上混的不知我是誰,我花豹啦,叫你老大給我出來。」
「原來是豹哥啊,什麼風把你吹來啊?」一個滿臉肥肉、腦滿肥腸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我比你小快十歲,你叫我哥是想讓我折壽嗎?我家阿威呢?」
「阿威?誰啊?」
「還給我裝蒜,才昨天的事你不可能忘,把他交出來。」
「你家小弟自己有腳,愛走哪去走哪去,人不見來我這要,那你家阿貓阿狗走丟了是不是也來找我啊?」那胖子輕蔑的嘴臉,我看了也想扁。
「不交出來是吧,好,我掀了你的店。」黑大磊很高大,我看不出有多高,只知道他比白立花足足高了一個頭,他揮舞手上的球棒打破了吊燈、打爛了椅子,打碎了玻璃門又打爆了魚缸,一條紅龍摔落。
「我的寶貝紅龍啊,該死的花豹,我今天不把你打成死貓我就不叫肥狼。」喔,一聽這名號我就笑了,肥狼,是指很胖的人是吧。
「肥狼?你不是叫蒼鷹?」黑大磊停手看著那胖子。
「老子是不能改名喔?那蒼鷹老是被人叫成蒼蠅,害我老犯傷人罪,改個名好點。」
黑大磊跟他的手下一聽,全都笑彎了腰,連我也笑得花枝亂顫,這胖子好笑。
「來砸我的場還笑得出來,老子打到你們哭。」肥狼伸手抄起一把開山刀對著黑大磊砍下去,黑大磊身手俐落往旁一閃,一棒打在那胖子手腕上,開山刀應聲落地,肥狼又拿起另一把開山刀再度揮刀猛砍,其他原本圍觀的小弟也打成一團,我在一旁看著好似電影古惑仔的打鬥場面,刀來棒去,喔,好暴力,肥狼跟黑大磊兩人刀起刀落,左閃右閃的打了好幾回合,肥狼真的是我看過最靈活的胖子。
有幾個人掛彩倒在我身旁,看他們痛苦的表情,我真想勸勸他們歹路不要走。
黑大磊帶的小弟年紀都跟他差不多,肥狼的手下大多是成年人,兩方勢均力敵,打了約莫二分鐘,肥狼的刀又被打掉了。
「喔,你這死花貓,看我不斃了你。」肥狼居然拿出一把手槍對準黑大磊的頭。
「你以為只有你有?」黑大磊居然也拿出一把槍對著肥狼。
兩方老大對峙,其他小弟都靜止不動,這情景就像是電影的停格,一瞬間空氣也凝結了,我不自覺得屏住呼吸,深怕一個微小的動靜就導致擦槍走火。
「把阿威交出來我就走。」黑大磊率先發聲。
「你掀得了我的店再說。」這死胖子沒在怕。
黑大磊眼神一飄,突然說了聲:「閃。」他的小弟一聽全都衝了出去,黑大磊舉著槍對著肥狼邊退後邊露出壞壞的笑,喔,該死的,那是我最愛的壞男人的笑容啊,剎那間我發覺這隻花豹好帥。
一群人衝出撞球間,警車的鳴笛聲四起,來的也太巧了吧,黑大磊趕緊把槍藏在腰間,我不小心看到他左腰那道長長的疤痕,是刀傷吧,果然黑道不是那麼好混的。
有警察拿槍追了上來:「站住,再跑就開槍了。」
黑大磊一聽跑得更快了,那警察開了一槍沒打中,我的小心臟可是嚇到快停止,他再度舉槍,我毫不考慮的撲向那警察的眼睛,他嚇了一跳,子彈射偏,黑大磊轉進了小巷中,我跟著飛了過去,他的弟兄們已在巷子裏等他,地上躺了一個人,全身是傷,黑大磊一個公主抱把那人帶回家,我說你這隻黑豹是練舉重的是吧,對男生用公主抱真的很奇葩好嗎,還好這個人跟白立花都是處於昏迷狀態,不然鐵定立馬跳下來。
回到黑大磊的家,我的情緒還沒平復,生平第一次襲警居然是為了一個小混混。
"藍嘉娜,妳到底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啊?本來應該是在學校悠閒等待畢業的資優生,如今卻跟著兩個奇怪的高一生混,不行,我要趕快回去找孟婆想辦法回到自己的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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